今天,环球房讯小毛就大家最近讨论的二人台的方言浅谈是什么「二人台」整理了以下内容,希望能够有助于您了解二人台的方言浅谈是什么「二人台」。

二人台这个深受广大群众欢迎,在群众中有强烈的影响,从它诞生一百多年来一直延续至今的一个根本原因,除了内容丰富、风格浓郁和丰富多彩的音乐、唱腔外,主要是语言的人民性、地区特点、生活气息以及形象、通俗、大众化,吸引了千百万劳动人民。

二人台艺术是内蒙古中西部地区的“土产”,不论念白、歌词,都具有浓郁的地方特点,和爬山歌、秧歌、码头调、民间顺口溜、串话、歇后语、高跷调、快板诗有着血缘关系。它们既独立存在和发展着,又各自在独立存在的基础上,哺育了二人台。从而也就丰富了二人台的艺术表现力,使它具有更多的、更生动感人的艺术语言。

新中国以来,在挖掘整理二人台传统剧目的同时,也做了大量的移植、改编、创作工作,工作过程中对语言部分做了分析、研究和实验,确实深深领略到二人台传统语言的魁力。二人台在语言上的“色、香、昧”确实别具一格。同许多兄弟省市的地方戏一样,二人台在语言运用上除了共性之外,还有自己的独特规律。许多二人台的先辈艺人给我们留下来的剧目有精华也有糟粕。发展其精华所在和剔除其糟粕部分,是多年来从事二人台艺术改革工作的重点,也一直是我们遵循的一个原则,就是如何净化提高语言,以适应我们这个时代观众的水平和要求,这是二人台文学工作者的重任。

二人台的文学语言比起古老的剧种和先进剧种的文学语言来,显然有其通俗、形象,更生活化的特点,但和昆曲、京剧、梨园戏比较,就不够典雅、清秀、严谨。相形之下,二人台的文学显得粗旷、不规整,兴、比、赋的关系上也不是那么讲究,这与先辈艺人的社会地位、经济条件和文化素养有着直接的关系。尽管如此,二人台有些剧目的歌词和念白还是十分讲究的,譬如《画扇面》、《进兰房》、《走西口》、《尼姑思凡》、《打秋千》。比较起来,显然前两个剧目似乎经过文人之手的整理,文字的运用和格调、韵律上都比后者文学性强,后三个剧目十分清楚地看出语言的生动、粗犷、不规整的特点来。这么说,并不意味着对《画扇面》、《进兰房》的抬举和对后三出以及其它剧目的贬低,从语言文字上做个对比,是想说明剧本文字上的一些特点。当然,前两个剧目、加上《小放牛》都不是二人台的“土产”,而是从其它剧种传入、融化了的。

我们来看《走西口》的例子:

家住在太原,爹爹孙朋安,生下一枝花,起名就叫孙玉莲。

再比如《打连城》:

过了个大年头一天,连城哥哥来拜年,一进门,把腰弯,左手拉,右手搀,乃思伊哟咳……姊妹相交拜的个什么年。

这些台词多么通俗、易懂、又十分生动、自然地抒发、介绍了人物的身份、心情、思想。

还有一种歌词就比上述这类提高了,也工整严谨。

比如《打樱桃》:

红丹丹阳婆满山山照,手提上竹篮篮抿嘴笑,哎哟,我跟上哥哥去打樱桃。

樱桃好吃树难栽,朋友好为口难开,哎哟,满肚肚心思说不出来。

再比如《压糕面》:

圪糁子少来碾子轻。哥哥发力我省劲。手托碾杆肩挨紧,好比张生戏莺莺,结下良缘配成婚。

在经过改编、重新处理之后的二人台歌词,不仅仅保留了传统剧目中的固有特点,而且在去芜存菁上下了功夫,不仅使歌词结构、布局、辙韵使用、启承转合方面严谨规整了,而且性格化了。这些歌词,经过老艺人的反复实践和二人台剧目工作者的精益求精,从演唱效果上和文字方面,确实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效果。

下面就道白部分,再举例说明一下二人台语言的特点。

譬如《走西口》太春的一段念白:

十冬腊月,冰雪在地,也没得过个病,如今春暖花开,阳腾腾的天气,还能拍着(包头方言感冒的意思,“拍”要用方言发音pie—冯注)个人。

这几句念白,不论从立意、结构、文字洗练、抒发人物情感方面都是成功的。

在过去的传统念白中没有这一句,这是创新。而且节奏性很强,是白话诗或称散文诗。

五十年代农民作者李俊英同志在剧本《山花红》中写了不少好语言,举例来看看其闪亮之笔。

姑娘领上母亲上水库工地参观,正值水库开山放炮,在放炮声中出现了下列语言:

大 娘: 啊呀!快回哇!

姑 娘: 蓝莹莹的天打雷嘞,山水下来咋回嘞?晒开的粪还没堆嘞,葫芦条还没埋嘞。

此情此景一目了然,是念白,但音乐性或者说旋律性是多么的强烈啊!二人台念白能写到如此程度实在不易。形象、通俗、生动,这是我们二人台传统剧目中的语言特点。这种继承和发挥,在提高二人台语言的文学性上是有独到之处的,应该发扬、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