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环球房讯小毛就大家最近讨论的父亲的身份_父亲节整理了以下内容,希望能够有助于您了解父亲的身份_父亲节。

父亲出生于一九三六年腊月二十九,他小时候的事,从来没跟我们说起过,因此我们便不得而知。听母亲说,我的爷爷奶奶并不是爸爸的亲生父母,爸爸的亲生父母把父亲过继给了他的大哥。也就是父亲的大伯,名字叫赵吉祥,这是我在十二三岁时,有一次跟随父亲去给爷爷上坟时,看到爷爷的坟前立着个砖头那么大的碑石,上面刻着赵吉祥三个字才知道的。

父亲的祖籍是山西洪洞大槐树下。后来可能是在逃荒的过程中,落户在了河北省的围场县,在那里似乎还是个大户人家,因为我家里有他们后来搬到隆化县仍然保留的一些物品,比如说纯铜的烧水壶,纯铜的小锅,还有做工考究的托盘,以及油光锃亮的八仙桌,还有柜子。战乱与饥荒让父亲随着爷爷颠沛流离,最终落户在了隆化县郭家屯镇,彼时的郭家屯还不是一个小镇,应该是一个只有上千人口的村子吧。东边到现在王万良家住的地方(那时叫栅子口,有犯罪的死刑犯就到那枪毙。)就没人家了。西边到现在的三川聚那里就没有人家了。那村子共有两条东西走向的街道,一条前街,一条后街,是两条土路,土路两边分布着一些商户和住户。

逃荒到这里的时候,一开始他们是租房子住的,后来爷爷在现在父亲的老房子那里,盖了两间小房,一间是用石头泥土盖成的,另一间则是在这间泥土房子的旁边用茅草、土坯等,又搭了个像窝棚一样的偏厦。

母亲嫁过去的时候,就和父亲住在那间偏厦X里。爷爷奶奶还有一个亲生女儿,名叫珠儿。母亲嫁过去的时候,珠儿已经出嫁了,嫁到了凤山那边的刘姓人家去了。从嫁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父亲在这个家里是个受气包,他本身就是老实巴交的性格,加上又不是亲生的,所以他在这个家里地位比较低。被裹着小脚走路东摇西摆的小个子奶奶呼来喝去的。结婚以后母亲看到父亲那么受气,心里愤愤不平,在她的干涉下,父亲的地位才稍有提升。

那时候人们吃的基本都是粗粮,玉米,小米,高粱米,莜面,苦荞面。像白面大米这样的细粮是很少见的。奶奶家小米就是较好的粮食,爷爷奶奶吃稍好一点的粮食,父亲总是吃次一些的粮食,比如说他们要用莜面推几个窝子,父亲就得吃和窝子一起蒸熟的玉米面儿饼子。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四菜一汤,能吃到的菜就是咸菜。奶奶高兴了就让父亲也吃点咸菜,不高兴就让父亲白端碗。(只吃饭,没有菜吃。)

父亲在那个家里受气受习惯了,对爷爷奶奶的刁难从不反抗。在刚结婚的那个春节的前两天,奶奶让父亲把一只鸡的毛给褪光。父亲就烧开了水,在寒冷的院子里褪鸡,又把鸡的内脏全都掏空,清洗干净,拿回来之后走进屋里,提着鸡问奶奶放在哪里?母亲说,当时爷爷奶奶住的那个房子的墙壁上开了一个小窗,通过小窗能看到旁边父母住的那间小屋,父母住的那间小屋,除了睡觉还有做饭的功能。当时菜板就摆在他们的屋中,做饭的灶子也在他们的屋中。奶奶明明听到了父亲的问话,却假装没听见,问了一遍奶奶没理他,又问一遍奶奶还是不理他,问第三遍的时候母亲生气了,说:“你就放在菜板上就行了!”奶奶听了吃了一惊,觉得这个媳妇有点脾气,从那以后对父亲的态度稍稍好了一些。

母亲对奶奶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好的印象,因为她嫁过去之后,奶奶经常在屋里长声怪调地说:“会选的选高堂,不会选的选高郎,看看你选的爷们儿是个病秧子,痨病鬼,活不长。”母亲那时才16岁,但是她对于一个母亲这样评价自己的儿子,心里是十分不理解的。当时由于营养不良,父亲的身体是高高瘦瘦的,他的皮肤又白,看上去确实不那么健康。母亲也因为奶奶的这句话,对父亲格外关爱。

在后来的生活条件好转之后,父亲的身体不再那么瘦弱,母亲才放心了,才彻底的明白了奶奶说的话完全是不怀好意的诅咒。

那个时候的日子可真苦呀,我曾经在一个同学家看到过又当卧室又当厨房的屋子。屋里的卫生挺难保持的,如果灶子好烧,屋子还能干净点儿,如果灶子爱冒烟,那么屋子里就会黑洞洞的。父母就在那样的环境里生活了一年多。

后来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了,新中国的生产队成立了,人人都吃大锅饭了。父亲由于小时候上过私塾,识文断字还会算账,成了生产队的会计。他们的日子才稍微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