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环球房讯小毛就大家最近讨论的大货车车语「中短途货运司机怎么样」整理了以下内容,希望能够有助于您了解大货车车语「中短途货运司机怎么样」。

12月10日,清晨6时许,家住深圳市坪山区的货拉拉平台司机丁浩早早赶到附近一家电子厂,把一批电子产品送到4公里外的坑梓街道。“这是提前定好的单,货不多,七八件,一辆中面装了不到三分之一,这趟可以赚30元。”送完这批货,当天他就开了张。

等单、接货、送货……依托于平台的货车司机的工作流程跟网络送餐员几乎一样,只是送货的内容和方式有所不同,时间周期更长。

12月11日下午,深圳依时货拉拉科技有限公司工会在位于福田区国际电子商务产业园内的司机之家为货车司机及搬家小哥提供免费体检。趁此机会,记者集中采访了4位跑短途为主的货车司机的“跑车生活”。他们跑车,跑出了一种生活方式。奔走在城市街巷里的货车,凝聚着他们人生和事业里的选择与坚守。

“勤快些,收入还可以”

对货车司机而言,手里掌握的这辆车是非常重要的生产工具。打开货拉拉APP,可以看到货拉拉平台为客户提供了从小面、中面、依维柯到长达十数米的各式货车等车型选择。短途货车司机通常在城市里送货,短则十来分钟,即便路途远些,也不超2小时,车型以小面、中面为主。

2002年,来自陕西礼泉县的丁浩到深圳打工,在一家物业公司做保安,业余时间帮着亲戚开开货车。丁浩拿的是B2D的驾驶证,既可驾驶规定的货车,也能开三轮摩托车,如今开车送货常选的是4米长的中型面包车。

“单身时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要养家了,打工的收入少,2008年就专门出来跑货车了。”丁浩没有买车,而是选择租车,“每月租金2400元到3000元不等,含保险,可根据感觉和需求及时更换车辆。”

“以前跟人跑车,不用考虑货源,自己跑就要自己找了。”丁浩慢慢累积了一些有固定需求的客户,路线以深圳市内为主,一般从坪山送到龙岗。2020年年底,他注册成为货拉拉平台司机。“又不用考虑货源了,等着接单就好。”

12月10日,丁浩共接了7单,赚了380元。“赚过最多的一天是700元,接两张大单,送货到广州,来回就接近500元。”没接到单时,丁浩把货车停好,人在车上休息,有单了就跑。“平均每天能赚300元到500元,累了,单数达标了就休息。每月休息两三天,也有万把块钱。”

“月入过万经常有,收入还可以。”年近半百的魏志峰是梅州五华人。他告诉记者,每天勤快些,能赚400元左右。跟丁浩不同,“带车入平台”是更为常规的操作。魏志峰拿的是B类驾照,换了好几辆车,以面包车为主,价格在4万元-7万元之间。“目前开的是五菱牌的中型面包车,全款购买,花了6.6万元。”

1995年,20来岁的魏志峰投奔在深圳干装修的亲戚,“工程多也能赚钱,就是不稳定,得看能不能揽到活。不干装修后,也换过几份职业。换来换去,还是赚不到钱。”2003年,魏志峰拿着积蓄,跟亲友凑了点钱,买了一辆东风牌面包车,开始了接货送货的日子。

十余年来,魏志峰主要替批发商运送水果,从布吉农批市场运到福田,每天拉七八趟。“现在,外面的活少了。”2020年12月,魏志峰成为货拉拉平台司机。加入平台后,他感觉“等待时间少了,送货路程多了,油钱也少了”。

“送到哪里就在哪里等,不超过半小时,都能接到单。”魏志峰说,“货拉拉APP上有提供订单分布的热点图。接不到单时,就到热点图上的热点区域等,接单概率高些。”

“不同车,不同命”

来自江西九江的杨柯贵和来自安徽宿州的王长青都是货拉拉平台司机,跑的是不同的车型,分别是小面和小货,跑出了不同的生活状态。

杨柯贵生于1989年,年纪不算大,已结婚生子。2007年,高中辍学的他到深圳谋生,进厂干了半年杂工,“工资低,也学不到东西”。离开工厂后,跟着老乡跑货车,“收入高,而且自由”。

2009年,杨柯贵父母出资为他购置了一辆加长版五菱荣光,开始“自立门户”在草埔批发市场揽活。从那以后,杨柯贵每天清晨6时前后出门前往市场,在人声鼎沸中开始了一天装货、送货、卸货的工作。“每天工作十来个小时,忙完了,没活就在车上打个盹。”如此干了十年,杨柯贵在业内积累了一些客户和口碑。

“每年能赚20多万元。”杨柯贵给记者算了一笔账:一年行驶6万公里左右,油费4万多元,车辆保养维修加缴罚单需要1万多元,租房3万多元,孩子没有深圳户籍上私立学校花费近万元。“抛去这些支出,剩十万来块,要供一家三口日常开销。”杨柯贵说,“老婆全职带娃,压力都在我身上,钱是赚了些,都花在了深圳。”

2020年,杨柯贵加入了货拉拉平台,“希望多些渠道增加客源”。在适应新平台的同时,杨柯贵会主动担当起搬运的工作,他有自己的“小心思”:“平台有小费这一选项,额外增加的劳动会产生一些收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趁年轻多干一点。”

听到杨柯贵的收入情况,比他年长十岁的王长青直呼“不同车,不同命”。王长青告诉记者,“每月才赚5000多块,平台有时候几天都派不来一单。没有更多渠道,只好把车停在路边,一群小货司机一起打牌消磨时光。”

“按照规定,小货一般不进入市区,也就很少参与市内的业务,接的都是跨市送货。”王长青住在宝安区航城街道,择居在此除房租低廉外,更重要的原因是,“靠近工业园区,能接到不少送货到广州、惠州的单”。

然而,随着深圳制造业的外迁,像王长青一样留守在宝安区的小货司机因客户的流失,也少了订单。“要么跟着工厂去东莞,要么转行,已经有不少人选择回去打工了。”

路往哪儿走?

丁浩开的是电车,每天要充两次电。电量用得差不多时,打开导航在附近找充电桩。“深圳的充电桩分布密集,通过导航很容易找到。”然而,坑他最深的也是“导航”。

“最怕导航不准。”有一次,丁浩按照导航指引到达目的地,“结果跟客户隔着一堵墙,绕过去要多花好几分钟,闹得客户也不满意”。好在,跑了多年,对坪山区的许多厂区丁浩都比较熟悉,碰到导航乱指路,他也能及时找到正确的路。

于丁浩而言,“干这行,自由”。他的孩子在老家读小学,对于未来,他说:“能赚到钱就接着跑。”

“等孩子赚到钱了,我到年纪了就不跑了。”魏志峰有两个孩子,一个已大学毕业在南山区的外企工作,另一个正在广州一家高校攻读法律专业。他打算“至少干到60岁退休,目前身体‘一级棒’(没有问题)”。

“我也确实不年轻了,真正搬家的活不敢接。”有一次,魏志峰接了单送冰柜的活。“虽然有电梯,但经过园区走廊得爬楼梯,整整17级!”扛着2米长的冰柜上楼梯。魏志峰“的的确确感到吃力了”,但仍旧坚守着,“累了就休息半天”。

不怎么赚得到钱的王长青打算转行走直播这条路。“我嘴皮子挺溜的,讲话比较幽默,算是有一定的优势吧。”此前,王长青也曾偶尔在晨练时开直播,跟网友互动,“练练胆量”。

至于直播的形式,他还没完全想好。“最近有个网红张同学挺火的,回老家拍些乡村题材也是一种选择。”早年,王长青曾在东莞徐福记打工8年,再与人合伙做过副食品批发,之后买了辆“小四轮”送货。“这些经历让我在深圳、东莞累积了些人脉,可以考虑找朋友合作开直播,会更有趣。”

12月24日是王长青的生日,他想着在这一天正式开播。“没单就播,有单就跑车,先这么干着,看看下一步路往哪儿走。”